【燕桃】落花
就是……马上要消亡的桃花与追寻消亡的燕燕。几个片段。
烂大街梗，没什么文力，ooc
0.
他追寻着“消亡”。
却不清楚它的意义。
1.
“怎么，你是来挽留本大侠的吗？”
桃花粥以他惯常轻快的口吻，话中的疑问意并非这句话自带，而是惊讶于来者的身份。
但无论如何桃花粥都不想让之后发生的任何事染上痴男怨女生离死别般的苦痛——这个比喻他想想都难受，于是他调动了一点点幽默因子，学着来人的台词。
“……”
也许桃花粥不适合讲笑话。闻言子推燕终于选择抬眸直视对方。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来见桃花粥的打算，他应该躲在树上，树洞里，或是随便什么隐秘的地方，熬过作为食魂漫长而看不到尽头的生命。
直至消磨殆尽。
而今天，消磨殆尽的是另一个人。
子推燕复又动了动唇，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来得仓促又唐突，不善交际的他甚至连现场编造都做不到。
桃花粥见他这副样子未免替他尴尬，也想开口却发现，好像，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该说的，早就说尽了。
桃花粥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竟是噗呲笑了出来:“好了好了，就当我抢了你的活计，你别生气……”
他伸手拍拍子推燕的肩膀，拍完才想起子推燕不喜欢与旁人接触，这下尴尬的倒成了他自己，只得讪讪放下手臂。
子推燕没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他似乎挣扎了一下，翅膀在身后无意识地翕动。最后他轻轻地询问桃花粥:
“你想去看桃花吗？”
2.
“唉，早该告诉你，这个时候桃花都要落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二人穿林而过，脚下踩的便是还未化作尘土，稍显厚重的落花。
此时桃花将尽，绿芽即将覆盖一树树粉，此刻的绽放便未免带了些残忍的意味。
花期末的粉红并不纯粹，更显透白，也垂头丧气，桃花粥却仍可以欣赏得起劲。
“……对不起。”
带人入万象阵时，子推燕并没有想那么多。
他的印象中，桃花岛上的花是绚烂又明艳的，一簇簇拥挤地开放，是他不会讨厌的热闹。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桃花公子最受不住空桑众人的态度，他该是盛放的花，最后的美是决绝，而非挽留。
他又想起床前围绕的众人。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哭，少主只是坐在那里握着他的手，那一刻的寂静几乎让他窒息。
桃花粥努力深吸一口气忍住不该存在的泪意，才敢回头教训那个人。
他呆愣了片刻，随后哈哈大笑。
于是落花的忧伤便荡然无存了。
子推燕更加尴尬，然而桃花粥不带恶意的笑意外没有让他产生躲避的意识，只是略显无奈地任由对方把翅膀上的树枝残花挑拣干净。
“你是怎么招惹到这些东西的啊？”
桃花粥笑得开怀，这可真是“小燕子，穿花衣”了，按理子推燕并没有那么高的。
子推燕只用他那一贯近似叹息的语气:“不知道……”
翅膀被拨弄得痒痒的。子推燕忍不住回头，桃花粥在用手顺着羽毛的纹路梳理:“好了！”
“谢谢……”
3.
那一天似乎没有什么别的话。
入夜下起了雨，二人留宿在桃花岛。
子推燕并不能安眠。
他曾度过无数个夜不能寐，却没有一个像今夜，雨滴不断拍打片瓦，夜风带来树林的清新以及被溅起的土腥味，还有春末的最后一点寒凉。
他追寻的消亡近在眼前，但似乎除了他自己，没人会为此感到高兴。
现在，连他自己也不会感到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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